Se Stessa

在這之前，想到很多要整理的片段，可是到這裡後卻全都忘了。

一陣一陣的，隨著淚水的擦拭，記憶也會暫時消失，直到下一次它又再次回來，再次用淚水承載悲傷，直到忍受不住再擦拭，再暫時消失，然後它會再回來…

謝錦說的話，讓我太驚恐了。

當我說出自己聽到小敏的事後有嚇到的感覺，他馬上就說「因為被嚇到怕了，從小被罵到怕了」，我除了流淚，什麼也不能做。

所謂的「輿論」的壓力，我不曉得有多少人了解那種事？

可是它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還來不及學會那個現象叫做「輿論」，也還來不及學會「輿論」是什麼意思，它就活生生地上演在我的人生劇場中了。

輿論，不就是用拉攏眾人來逼人就範嗎？那不就是集體的精神強姦嗎？

我真是受夠了！所以我十分痛恨別人插手干預我的事。

因為輿論，所以我沒辦法做自己。因為形象，所以我拒絕不了別人。無法抵抗，也不被尊重，默默地，我過了好多年頭。

然後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遇到同樣的情形，同樣的事，不同的是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

競爭是手足的議題。

所以每當我燃起了「比較」的心態，就與手足脫不了干係。

手足的議題也不全然是手足，還有一部分是來自母親。

我的手足好像也沒什麼特別認真、努力，只是一次成績比較突出，就可以獲得大大的讚賞。我平常的那些表現已經讓人習以為常了，所以要「跟自己比」，只能更好、不能更差。

好像無論我怎麼做、怎麼說，永遠都不夠，做多少都是理所當然的、應該的、必須的。我在我母親的眼中到底是什麼？我到底有沒有那麼一點價值？我活著為了什麼？

我曾經問過自己很多次，可是我都不知道答案。

所以我喜歡上的人，我也要為他做很多，無論是溝通還是解釋，每次都是我先聯絡、先溝通，而他只要等著我去找他就好。他可以決定要或不要溝通，也可以決定要或不要見面，而我只能等他決定，或者決定不要（但這我做不到，所以等於沒這選項）。

別人不必特別做什麼，就可以跟他聯絡、跟他見面，我卻要很努力、很努力地，看著他的臉色，一面期待一面又害怕受傷地詢問他，小心翼翼至極。

他不喜歡別人問他很多事，所以我學會不問他事。可是他有女朋友了沒告訴我，因為「妳有問過我嗎？」沒有，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沒有問清楚。

可是因為他不喜歡別人問他很多事，所以我才沒問的啊！

我也曾經說過「如果有女朋友的話要跟我說」，可是得到的是「妳多久之前跟我說這句話？我需要天天記得它，然後跟妳回報嗎？」

我就是怕你又有女朋友了可是沒有說，我還得再次經由別人的嘴巴或簡訊來告訴我「妳這白痴，該夢醒了！」才特別跟你說的啊！

我也知道你不會主動說，可是你也不喜歡別人問你，那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為了避免誤會，我還特地問「是誰？」可是沒有回應。

每次的溝通都是這樣，到一半的時候，你不想回答就忽略，然後等很久以後我再主動聯絡你。

我問了！我問了！我問了！我有問！我有做！

沒有回應的人，是你。

因為不回應，就可以在將來把事情的責任推給我「是妳自己不問的」，所以我這次問得特別清楚。

可是你還是沒回應。也許將來你還是可以繼續把責任推給我，說「我沒說，妳就不會再繼續問嗎？真容易放棄。」

真的從頭到尾你都不吃虧，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做錯事、沒有任何傷害我的言行舉止。

也許你還一邊拿著我們的對話紀錄給朋友看，一邊說「她是個木頭」之類的，就像以前那樣。然後又是我的問題。

是，你已經拒絕我了，我還繼續，是我的問題。

但你拒絕我了，還要對我好、說些會讓人誤會的話、做出會讓人誤會的舉動，是誰的問題？

搞不好你還很得意可以在我同學面前炫耀你可以這樣跟我說話？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打嘴砲的方式，一點都不喜歡。

從頭到尾我都很認真。

而你只要等著接收，甚至是厭煩我就好了。

可是我啊，我不後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死心眼地去做，死心不改地去試，試到最後不行了再放棄，我一點也不後悔自己這麼認真，我對得起我自己。

至於你要怎麼敷衍、怎麼捉弄我、怎麼將自己的樂趣建築在我的痛苦上，那是你的事，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樣的關係，不要事後再跟我談「過去…」、「以前…」。

至於到底有多少人故作不知，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某些言行舉止本身就是會讓人不舒服，那本身就不是溝通的好要素，可是有人樂此不疲地玩著舊遊戲。

試圖用輿論的壓力使我屈服，不相關的第三者、第四者、第五方、第六人……陸續出現來說服我要怎麼做，這些事，十分傷害我們的關係。簡直就像我媽對我做的那樣！

我已經被一個女人傷得很深、很深了，不想再被其他人同樣傷得那麼深，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要我有自信，但是從小生長在奇怪的家庭中的不是你啊！被集體精神強姦的不是你啊！

愛家人，說起來都是很簡單，做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也別跟我說誰可以做得到而為何我不行，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被集體精神強姦過的，就像不是每個人都被強姦過是一樣的道理。

結果你還是要我配合你，然後再企圖把責任推給我，假如今天我先於你放棄的話，你就能有藉口說「是妳先放手的」。

好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好一個穩賺不賠的個性，好一個穩賺不賠的說法。

怎麼說、怎麼做，都是我的錯。就像我媽對我的那樣。

我受夠了這個循環。

要勇敢，為自己溫柔而堅持地，站出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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