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二時,同學漸漸組成一個「支持團體」。
也就是固定在每星期的同一天一起吃晚餐,然後大家一起訴說研究生涯的苦悶。
原意雖好,但到後來卻讓我開始懷疑起這個支持團體到底是要支持誰?
是要支持提議的主辦人嗎?
還是要支持主辦人們喜歡的同學?
我想這個支持團體總不會邀請數字同學來參加吧?
但事實上,數字同學是否真的對其他的人有過傷害,都還是有待商榷的。
畢竟只聽一個人在那邊說,也不能證明什麼。這種話呈在法庭上,是非常薄弱的證據,只能當作是「片面之詞」。
而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許多人就著這個「片面之詞」,就認定數字同學一定是壞人,而某位(或某些)同學一定就是受害者,完全忽略「以扮演受害者作為加害者」的可能。
反正死無對證,他們也不會當著當事人面前說這些,所以要博取同情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有少數知道雙面之詞的人,也只有少數人會去向另一方求證。
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嗎?
聚集起來,一起把某個「我覺得他惹到我」的那個人排除在團體外,然後以此作為博取同情的手段,並且操控人際與關係。這就是我們學到的?這就是我們要做的?
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不參加這種團體。
誰知道哪一天我會不會成為其中一個批鬥的對象?
只要一個人說出「小南……」,其他人就會開始跟進地數落「小南的不是」。
這種團體,誰敢參加?
這種人,誰敢跟他相處?
還有那種明明就不想參加,在背地裡說「他們都選很貴的東西吃」,可是後來還是照樣高高興興地去了。
這種人,真的讓我很困惑。
到底妳是真的不喜歡?還是只是隨口說說?我可是聽得相當認真哪!
一面批評別人的不是,一面要跟我抱怨,一面又去表現自己「融入團體」的行為,這到底是什麼啊?
別說我搞不清楚了,當事人自己搞不搞得清楚都讓人很疑惑呢!
支持團體所支持的對象,是團體所接納的人們「而已」。
只要惹到其中一個人,之後那個人的下場就會像數字同學一樣。
也許我還沒惹到誰(但誰知道呢?很難說啊!),所以還不需要如此介意,但我就是不欣賞這種作風。
吃一頓飯花了錢、花了時間,也就算了,還要聽別人不斷說自己多可憐、不斷有人在抱怨,然後別人就要努力地提供安慰。
這種奢侈的事在我身上很少有過,所以更加覺得不平衡!
所以我不去,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不想被利用作為提供安慰的工具,然後有朝一日還被反過來安上「沒同理心」、「果然不愧是天蠍座的」、 「真是奇怪耶!」、「莫名奇妙」等等的罪名。
儘管有時某些同學邀請我的時候,我也很開心,這是千真萬確的,但是其中隱含的動力讓我太過害怕,於是對我而言最好的方法就是斬斷一切去面對這件事。
儘管有時跟同學相處真的很有趣,我也覺得很快樂,這是確實的,但回家後我時常會湧上一種空虛,連我自己也不曉得是什麼、從何而來的空虛。
而那份空虛,就跟以前參加高中同學會時,是同樣的感覺。
在高中同學會裡,我經驗到的是:不斷聽別人說自己的事,要想辦法安慰、鼓勵對方,但當我有困難時,卻被用一種「妳很爛,我都這樣做就好了,妳看我多厲害」的方式「快速帶過」,然後又回到別人的身上。結果我的痛也沒得到療癒,反而被挖得更深、更大、而底更不可見。
既然如此,為何我還要去呢?
所以後來我不去了。
最後一次,那天連續受到三位同學的邀請,心想不能太拿喬了,而且也是最後一次了,就去吧!
結果,遇到某位同學,而且一來就哭,我還得反省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害她哭了?
做人真的很累,也讓我很想問『何必呢?』
所以儘管我很想跟某些我喜歡的同學有多一點相處的機會,但是礙於有人喜愛玩弄別人、操控別人來成就自己,所以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比較明哲保身的作法。
而那些對自己不了解而跟別人混成一團的人,我沒那個時間跟精力跟他們攪和!
@18:31:35-18:51:53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