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第二次到中壢諮商。

 

繼上次的諮商目標之後,這次要從上次的諮商目標中選一個來開始。

我將探討和重要他人的關係改成探討和家族的關係,因為我覺得這可能不是談跟一個人的關係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在諮商中,我想到自己在做個案的情況。

這禮拜團督提案,老師提醒我不要完全相信個案的故事,反過來說就是我對個案說的都沒有自己的想法跟立場。

這也讓我想到更早之前駐地督導跟我說「在諮商中,妳不見了,怎麼會這樣?」

然後眼眶就默默濕了一下。

 

很早之前就應該做好的功課,我一直拖到現在,浪費了許多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

對於「落後」、「輸」,都讓我感到焦慮,同時也會讓我不自覺地躁進因而步調無法控制在自在的範圍內。

 

 

別人跟我說什麼,我就完全不疑有他地相信,就像研究所的同學跟我說誰誰誰怎麼樣,我沒有查證就相信了,然後發現到事情可能不是那一回事時而對之前誤會別人感到抱歉。

當我發現自己這樣傷害別人的時候,我痛恨自己,也將當初跟我說這些話的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拒絕往來。

當我認定誰是壞人後,對方想要再對我好,我都會拒絕。同樣的模式在我的人際關係中重演。

 

難怪我不喜歡團體,跟朋友、同學相處時偏好一對一或一對少的形式。

難怪我帶團體時並不注意歷程只是把設計好的內容從頭到尾帶完一遍。

因為我討厭團體,討厭去看團體裡發生的事,因為我一直以來就是用忽略、不理會、當作沒發生、當作沒我的事那樣地拒絕看。

 

 

No wonder...

So lot of no wonder...

 

 

 

 

在這個位置上,我始終想逃離,始終沒辦法開口表達我的立場,怕傷害了誰但不管怎麼樣都會傷害誰,而最後我自己也不見了。

當我得知這點時,我好難過。

我竟然是用這種方式活著,活到現在。

而且我還將這種方式帶到我的個案或成員身上,完全沒發現到自己的問題。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對「真相」這麼執著,讓我對「是非對錯」這麼執著,讓我的人生只能選擇一半不能看到全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偵探或法官的,但我已經變成這樣的人了。

我不懂,不知道,很困惑,找不到答案,而這世界就是要靠自己去找到答案。

難怪,我總是希望別人給我明確的回應或意見,我總是要求督導給我「明確、具體」的答案,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無法決定要怎麼做比較好。

我真的無法決定要怎麼做比較好,我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態度跟立場,不知道要怎麼決定跟好人、壞人之間的距離,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面對別人…

對我來說這些都是要好好慎重考慮的,但也許甚至是這些「無法決定」都是我的議題。

 

 

應該早點發現家族對我的影響的,應該更早去談這塊、處理這部分的,不知道以前自己到底在抗拒什麼…

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我想很重要的因素也是因為,因為太複雜了,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才好?所以只好讓複雜隨著時間與事件的發生愈來愈複雜,所以沒法整理自己的心情與思緒。

 

 

我要變好。

我想變好。

不想繼續這樣迷迷糊糊下去了。

不然我永遠無法做好個案,永遠無法走這條路來養活自己。

 

 

 

 

@12:54:23-13: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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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nat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