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突然覺得一陣累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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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某人說今天下午過後要來找我,星期五他不爽我也回回去,今天他有事沒來。
凌晨把書看完。
今天醒來,洗好澡、化好妝,想去市區買東西錯過公車於是吃午餐後回住處,把出門前丟進烘衣機的被子和被單拿出來,無聊中睡了小覺。
醒來後卸了妝,踩了腳踏車,洗了澡,他說有事不能來。
出門吃晚餐,回來後打電話,相機不知道要選哪一台、哪個顏色。
突然覺得胸口一陣不舒服,想睡覺,很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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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案變多了,對主任愈來愈不滿了,實務不知道有沒有進步但日子一天天遇去了。
督導時老師給我很多幫助,但我似乎無法得到要領,好擔心自己做不好。
個諮還沒開始,也不知道自己能開放到什麼程度。
跟Q桑說了小時候的事,跟阿萱姊說了實習生活,說了很多,但我在哪裡?
老師問:「為什麼諮商中妳不見了?」
為什麼?事情好多我沒時間也沒心力想到那麼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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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堂姊說了小時候的事,於是就開啟了很多話題。
告訴她我喜歡的人,給她看照片。
堂姊說:「最重要的是你們相處的感覺。」
就和她跟小堂哥說的那樣。
堂姊跟我說:「你們沒說要交往就不算。」
我知道。可是我一直被拒絕/~\
雖然在那之前一直是我拒絕他。
堂姊要我把家裡的事告訴他,很多事都要先說好、說清楚,以免讓人誤會,畢竟我們家很混亂、很複雜,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才好。
對,原來我就是這樣不見的。在這個思考的過程中,我發現到自己不見的過程,我知道,只是沒有那麼清楚深刻地被點出來而已。
這只是個時機,讓我某部分的痛有機會露臉透透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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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事很多,然而每個人都要我滿足他們的期待,那我呢?
我說的話沒人聽得進去,那我呢?
從小就聽大家說,那我呢?
我在這個過程中失去自己,之後再怎麼樣想「做自己」也很困難。
那是一條很困難的路,當開始「做自己」的時候,就有很多反對或批評指責的聲浪出現,「妳不應該」、「妳不可以」,那我呢?
我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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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諮商的角度告訴堂姊,二伯他們家的事不是我們可以介入的,也許傷害到她讓她感到不被同理,但那是沒辦法的,別人的介入只是在滿足他們自身的期待與需求。
我不敢說得太明白,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我只知道,我不喜歡待在家裡。
今天生打電話給我,要我趕快自己賺錢,這樣就可以感受到有錢的自由。
我當然知道要趕快賺錢,當然知道這樣就可以早日獨立與自由。
但是我要是做得到,今天還需要在這裡看別人的臉色跟別人伸手拿錢過日子嗎?
把自己切開是很痛的事,整理自己是很花時間的事,跟別人應對是很累的事,不是別人想的那麼簡單,用一句話就能解決。
能懂的人就懂,不能懂的我也不想再繼續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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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累。
家裡的事,過去的事,自己在這個脈絡裡的事。
朋友的事,現在的事,自己在這些情感裡的事。
實習的事,現實的事,在這個時間點不得不繼續進行的事。
創傷的事,諮商的事,自己在這團混亂中要試著整合自己的事。
太多事了。
我的心情,他的心情,未來的事。
太多情緒和感覺,我來不及害怕與擔心,就又開始下一樁。
想你的事。想要你的事。覺得離你很遙遠的事。
像空白螢幕般成功引發我諸多強烈的焦慮與不安,那些沒說出口的事,好想趕快說。
可是又害怕面對面地說,害怕面對面相處。
不想當女生的事,有人讓我願意當女生的事,矛盾的擺盪,天秤的兩端,始終是這樣的事。
幸福的事,很容易就感到受傷與難過的事,關於心的事。
很想要、很想要某個人的心,裡面卻充滿了太多事,無法好好地一一說明。
現在最強烈的是渴望的事。
可是伸出手卻搆不到。
這麼累,卻還是如此盼望著的事。
然後,我開始想著,以前不想想、不敢想的,未來的事。
有他的未來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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